【松玉】予.


我流松玉

有bug续后面的剧情全是我瞎编的

虽然不大可能…还是希望他俩能更长远吧😞😞😞


        <1>



  离北铁骑大捷,长大的狼崽比狼王更加凶猛,更加骄傲,他大方地将阿木尔的头颅扔还给了茶石河另一边,边沙重创大乱,怕是百年内都不敢来犯。



  薛修卓败得惨,哪怕李剑霆再像个皇帝,但他最开始的棋走的就是错的——大周从里到外都烂得不成模样,仍然将自己桎梏在李氏血脉、桎梏在正统之中,早已是无力回天。



  风席卷着瓢泼大雨,把阒都里里外外洗刷了个遍。压低得快要挨到屋檐的云渐渐支离破碎开来,从缝隙里洒出了稀薄的光芒。



  在帐中抱着仰山雪的姚温玉终于等到了浑身脏兮兮的乔天涯,乔天涯随手摸了一把脸,把那血污都揩在了元琢的袍袖上,他想俯下身子去亲元琢,但是又想到自己现在着实太邋遢了些,只得又离远了半步,轻声道:



  “走,还主子刀去。”



  后边的事又杂又乱,但似乎每一件都解决得很顺利。



  赶上年末,萧驰野正好停留在端州,他们便决定回端州的宅子过个年。



  既然还把自己那颗卤蛋头摸光滑了一圈儿,在吃掉历熊不知道多少罐蜜饯之后终于开出了两张方子——一张沈泽川的,另一张姚温玉。



  这事儿可把萧驰野高兴坏了,当着众人的面把沈泽川抱起来转了一圈儿。



  纪纲师父对萧沈两人无话可说,只得长叹一口气,养了十多二十年的白菜被拱了!白菜还心甘情愿地跟着那个不吃素的混账玩意儿!他只得这般安慰自己,别人家的白菜被猪拱,沈泽川强,好歹是被狼崽子拱走的。



  但人老了,总喜欢撺掇小一辈的婚嫁事,总喜欢热闹一点的,纪纲看着自己的乖徒弟没机会了,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乔天涯身上。



  “松月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有心仪的姑娘没有啊?”



  乔天涯老实地摇摇头,然后推着姚温玉离开。



  费盛路过,好心好意地提醒了摸不着头脑的纪老一句:



  “爷,他俩住一屋。”说不定还睡一张床。



  <2>



  回到了屋内,乔天涯才笑出声,他伸手摸了摸姚温玉的头发,仿着纪纲的腔调问道:



  “元琢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有心仪的姑娘没有啊?”



  姚温玉抬头望了他一眼,就跟看傻子没什么区别。他将怀里的猫举了起来,朝乔天涯回道:



  “我有虎奴。”



  乔天涯顺着他衣袖间起伏的褶皱看过去,只见那露出来的手腕上分明还系着自己结的红线,红得显眼,衬着他白净的皮肤透明起来。



  他伸手勾了勾那根红线,然后让指腹的茧摩挲到姚温玉的指节,接过虎奴抱在怀中,哂道:



  “你有虎奴,我有元琢。”



  虎奴在他怀里嗲兮兮地叫了一声,像是应和着他的话。



  “你抱得它不舒服了,它不喜欢你。”



  那只猫儿在乔天涯怀里蹭了蹭,分明喜欢得很。



  乔天涯却听了姚温玉的话,便把虎奴放了下来,让它一边儿玩儿去。



  他立在姚温玉身边,低头就能看见元琢细长的睫毛跟好看的鼻梁,他问:



  “那你喜不喜欢?”



  他看见那对睫毛像羽翅轻轻颤动了一下,隔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姚温玉的答案。本想作罢,但垂在一边的手却被突如其来的另一只手牵住了,再一看,元琢的耳廓连着脖颈,一片绯红蔓延到了衣领里。



  分明就是喜欢得很。



  乔天涯好笑,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。收紧了牵着他的手,朝窗外望着,轻松地问:



  “牵什么牵?不会说话吗?”



  姚温玉低着头不答话,觉得自己适才的动作太孟浪了,在乔天涯面前什么都暴露得一览无余,他企图找回些颜面,便故作镇定地回了个字儿:



  “嗯。”



  嗯什么啊嗯,这不就承认自己不会说话了吗?



  姚温玉把头低得更低了,一直没有敢去看乔天涯,所以他不知道乔天涯也红着耳朵,像是被人拿热水搓了好一会儿的模样。



  <3>



  可算是盼到了年末宴席的时候。



  这宅子的大厅本来是很大的,但碰到这么多的人就显得太小了,萧驰野索性直接往院子里扔了几大桌子,一伙人同着府上的人都坐在一起。



  承阳,骨津,乔天涯,费盛,霍凌云等人坐在一桌喝酒,主子们今天特许了敞开来喝,便没有一个留有余地。



  丁桃带着历熊、萧洵还有既然从东桌疯到西桌,又跑回去闹腾他的哥哥们。



  高仲雄坐在一堆先生里边儿,喝高了开始高谈阔论,说得好几位先生都提襟擦泪。姚温玉不能沾酒,就抱着杯茶坐在一旁看虎奴玩儿。



  沈泽川那边也很有意思,不知道是谁起的哄,要看府君跟侯爷喝交杯酒,哄得萧驰野都跃跃欲试了,结果被纪纲一个眼神杀回座位,他只得委屈巴巴地朝沈泽川做口型:



  “师父好凶。”



  沈泽川笑着回他:



  “回去喝。”



  乔天涯举着个杯子抵在嘴边,也不喝,就那样望着院子里的人。望久了,目光便没了焦点,耳边的笑声闹声忽近忽远,他的思绪仿佛透过熙攘,透过灯笼的光,回到了乔松月的时候。



  乔松月穿着大袖,端着身子,倚在廊前抚琴。他面容俊俏,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。



  突然,有一位同样意气风发的人闯了进来,他拿只非金非银的古木簪子束发,腰间挂着招文袋,怀里还揣了一只猫。那个人笑了笑,就像是温润的玉石在太阳底下闪烁了一下。



  他纵容着那只猫跳到乔松月身上,脚一蹬乔松月的手,就整只窜进了怀里。



  弦被波动了。



  乔天涯被费盛猛拍了一下背。



  “干嘛呢你!眼睛都看直了。”



  乔天涯作势也打了他一下,道:



  “去你的费老十,爷爷肝都要给你拍出来了。”



  姚温玉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把目光递了过来。



  乔天涯抬头对上他的目光,眨了眨眼,起身端着酒杯朝他走去。



  他走得越近,姚温玉便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变快了。



  “喝茶?”



  “……嗯。”



  “大过年的喝什么茶,”乔天涯把自己的酒杯搁在姚温玉面前“好歹也尝个味儿。”



  姚温玉也不推脱,伸手就要去拿那个杯子,却被乔天涯挡住了。



  他不解地望了一眼,乔天涯用手指沾了点酒,抹在他嘴唇上,笑道:



  “只是尝个味儿啊。”



  跟着乔天涯看过来的费盛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。



  <4>



  酒过三巡,气氛更酣。



  丁桃跳到椅子上边大声读着自己的宝贝本子,骨津听不下去了就拿花生米弹他。



  萧驰野扯着沈泽川要喊纪纲爹,纪纲喝多了,迷迷糊糊的就应了下来。



  那边的先生一个个的开始吟诗作对,喝多了谁都跟个诗仙下凡一样,有人扯着姚温玉的袖子邀请道:



  “元琢先生也来几句?”



  姚温玉便跟他们说了起来。



  乔天涯搬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喝酒,他也想同元琢讲话,见姚温玉被簇拥在中间笑着应答,连个侧眼都不给自己,只得逗着虎奴。



  好在姚温玉气力不如以往,也才开始调养,到了点儿便乏了。辞过众人,便让乔天涯推着他回去。



  “讲舒坦了?你都没与我好好说说话。”



  他们缓慢驶过长廊,屋檐上挂的灯笼映得他们忽明忽暗的。姚温玉盯着地上的光影,轻声问道:



  “你要与我说什么?”



  见四下无人,乔天涯便朗声回了:



  “说情,说爱——”



  一转弯到了门前,他又压低了声音岔开问“你困吗?”



  姚温玉摇了摇头。



  “那我去取琴来。”



  乔天涯搁了琴在姚温玉的腿上,把他脖子上趴着的猫拎到自己脖子后挂着,俯下身朝他耳边说:



  “教你弹只曲子。”



  说罢便把着姚温玉的手动了起来。



  琴声响起,温柔的像是落在檐上的燕,每一个音都落在他心间。他的心思不在指尖与琴弦的触碰上,全在乔天涯在他颈边呼出的热气。



  一曲毕,都还没有回过神来,乔天涯就维持着那个姿势握着他的手,将他那冰凉的皮肤都捂热了。



  “怎么样?”



  乔天涯贴着他耳边问。



  “……我没有听过这个,挺好听的。”



  “你是没有听过,这是我才编好的。”



  姚温玉颔首,称赞到:



  “好曲。”



  乔天涯摸了摸他的指,道:



  “你问问它的名字。”



  姚温玉偏过头看着乔天涯,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了,在鼻息擦着鼻息中他问到:



  “唤作何名?”



  乔天涯就势啄了啄他的唇,答到:



  “《予》。”



  “哪个‘予’?”



  “‘予取予求’……你想向我求什么?”乔天涯问。



  “你想予我什么?”姚温玉反问。



  “予你个小玩意儿玩罢。”说着乔天涯便从身上摸了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出来。



  那是个小琥珀珠,在里边裹了个松子,看起来可爱,也不知道他哪儿搞来的;珠子顶端有个小孔,他就把元琢手腕上的红线取了下来,透过那个孔穿过去,又给他带好了。



  姚温玉举起手端详了一下,问他:



  “这又是什么?”



  乔天涯笑了,他绕到元琢旁边把琴搁了回去,又弯腰把他抱了起来,抱进屋子里。



  “是松玉啊。”




2019-07-17 198 877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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